1998年5月末的一個晚上,11點多,我已經上床準備睡覺,懷孕九個來月的太太也快洗完衣服了,突然她面色緊張的告訴我:“壞了,我可能破水了。”當時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為離預產期還有二十多天呢。但我太太越來越感覺不好,我們決定還是去醫院。
生命時速
在午夜時分,我以100邁的時速從郊區開車趕往市區的醫院,我的心里一點兒底也沒有。好在,我太太比較有先風之明,她早在一個月前就準備好一個包,里面裝著生孩子住院要帶的必要的東西和證明等,并且走到哪里都帶著這個包,以備發生意外時用,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熱氣騰騰
我用了四十我分鐘的時間趕到了醫院,醫生一檢查就斷定是破水了,但經預產期提前了28天,所以,醫生建議還是先觀察再說。我趕緊辦了住院手續。
催產
可是到了第三天,醫生發現我太太已經有白細胞感染了。后來我才知道,產婦破水后是非常容易被感染的,只可惜當時這種知識上的準備不足。醫生當即決定不能再等了,趕緊催產。
從那以后我就非常反對向孕婦淡化生育痛苦的做法
太太先極其痛苦地吃下一盤篦麻油炒雞蛋,然后又吃了藥,兩個小時后她開始產生劇烈的宮縮。那個情景真把我嚇壞了。因為我太太從小就是練體操的,渾身上下哪兒都有傷,應該說,她對疼痛不是那么很敏感的,但此時,她去疼得在床上掙扎,用頭頂著墻,翻來覆去,我嚇得手足無措,不知道怎樣來安慰她。從那以后我就非常反對向孕婦談化生育痛苦的做法,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如果讓人事先在心理上有受苦的準備,當有可能超過想象范圍之外的痛苦降臨時,人的隨力會強一些。
手與手的相握 眼與眼的對視
正當我和太太都被一陣緊似一陣的痛苦折磨著的時候,醫生來了,直截了當地對我說:“你走吧!你不能再陪了!”這時候讓我離開太太,我也不忍心啊!一直疼得說不出話的太太,突然蹦出一句:“不行!”雖然我是一個很守規矩的人,但這時我也顧不了許多了,我只覺得無論如何不能與太太分開,于是我對醫生說:“對不起,我實在不能離開。”好在這是家在一定條件下準許陪產的醫院,我換上特制的衣服,和太太一起塌了產房。我以為這以后的事就像書里寫的那些,孩子怎么辦就怎么辦了,可那種環境實在讓人太緊張了。這是一個我們誰也沒有進去過的地方,產生緊張是很自然的。我當時就覺得,一定要把心理學引入到生育過程中去。對于產婦來說,產房是個陌生的環境,而醫生又不太在意產婦的情緒,容易使產婦是異常緊張。誰都知道,緊張的直接生理反應就是肌肉繃緊,這怎么能有利于分娩呢?好在,我的存在多多少少能起點安撫作用,其實那時候我也緊張得不得了。
臨時抱佛腳
當真正進入分娩階段時,經過那么長時間的折磨,我太太到了該用力的時候卻已經身心力竭了。我便配合她一起用在“產前培訓班”學到的那套呼吸、用力的方法。可是,我太太的學習是非常不合格的。一方面是她沒有用心學,一方面可能是教的方法上有問題,沒有讓每個孕婦很好地實習。我們經常在外國的影視作品里看到孕婦和她們的丈夫都要經過“:實戰演習”,而且還練呢,而我們的“培訓班”里只是講講而已,所以,到了產床上只好臨時抱佛腳――現學,結果我都學會了,她也沒學會。當然,她當時又痛苦又緊張,已經顧不上學了。但是,我始終堅持教她,我的目的并不是一定要她學會,而是讓她感到我在一起和她努力,迎接新生命是我們共同的使命。
責任與壓力
在這個過程中,我又經歷了許多無法想象的事情,醫生一會兒把你叫到跟前,告訴你孩子可能會聘什么情況:一會兒又讓你簽個字,孩子心跳開始減慢,可能缺氧,“我可能要動產鉗了!”在那種情況下,我別無選擇,只能聽天由命,醫生怎么說就怎么,簽吧!那時我才感覺到自己的名字分量有多重,它決定了兩位至親至愛人的生命,她們一旦聘意外,責任都要要由我來承擔的!我的身邊沒有一個其他的親人,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好在,我和太太在一起,我可以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么,醫生都采取了什么措施。試想,如果此時我在病房外,醫生一臉嚴肅地找我簽字,那種壓力恐怕比現在還要大得多。
最后,醫生給我太太做了側切,我們等待了幾個小時的兒子終于降生了。但是,經歷了這么多的磨難之后,我反而感到,孩子出不出來似乎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共同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完成了我們的使命。聽到醫生說,孩子沒問題,我看了看,對太太說:“有點兒像我。”我們就再沒有去關注什么。
共同創造新生命
雖然我太太的生產過程還是比較順利的,但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覺得那是我生命中經歷過的最漫長的幾個小時,甚至每一個細節還都歷歷在目。那是一個痛苦與歡樂共存的過程,正因為我和太太共同經歷了這一切,我們也才有了更加親密和諧的情感,同時,也使我對生命有了新的認識。雖然生孩子一直以來就被看做是女人的“專利”,但我認為,作為丈夫的必要更多的承擔一些責任,除了能夠與太太同甘苦共患難,這也是對婚姻的尊重,對生命的尊重,畢竟,那個新生命是你們共同創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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