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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細胞粘附分子概述
細胞-細胞、細胞-細胞外基質(Extra celluar Matrix,ECM)間的相互粘附是最基本的生物學現象之一,介導這種相互作用的分子則稱為細胞粘附分子(Cell adhesion Molecules,CAMs)。CAMs是存在于細胞膜表面或ECM中的跨膜糖蛋白,它們通常以配體(Ligand)和受體相結合的方式而發揮作用[1]。目前已發現的CAMs有50種以上,分為五大類:免疫球蛋白超家族(Immunoglobulin superfamily,ISF)、整合素家族(Integrin Family,IF)、選擇素家族(Selectin family,SF)、鈣粘附素家族(Cadherin Family,CF)、和CD44分子。各類又有許多亞型或不同的粘附分子,所有的CAMs都具有共同的結構:細胞外區、跨膜區和細胞內區三部分。通過細胞外區與另一細胞或ECM相互聯系,啟動與胞內區相連接的功能區而發揮其功能。其中最重要的基本功能是介導細胞粘附,也參與細胞間識別、信息傳遞、胚胎發育和組織形成、維持完整組織結構和功能,并參與炎癥反應、免疫反應及腫瘤侵襲轉移與凋亡等多種生理和病理過程。
2.卵巢腫瘤和細胞粘附分子
癌細胞與癌細胞、血管內皮細胞及ECM的粘附和解離在腫瘤的轉移擴散中起著決定的作用。已有許多研究發現,癌細胞在原發灶增殖、脫落、侵入轉移位點并增殖的一系列過程中所涉及的細胞-細胞、細胞-基質間的相互作用可能由特異性的粘附分子介導。卵巢癌具有癌細胞從癌體脫落,進入腹水,繼而在腹膜、網膜、腸漿膜表面廣泛種植移植等特點,因此它與細胞粘附分子的關系近年來倍受重視。其中以CD44整合素、鈣粘附素與卵巢癌關系最為密切,與選擇素也有關。而免疫球蛋白超家族的個別成員只是作為整合素的配體在卵巢腫瘤轉移中起一定的作用,本文著重討論整合素、鈣粘附素與卵巢癌的關系。
2.1整合素與卵巢腫瘤
整合素是在細胞-基質、細胞-細胞間,尤其是前者相互作用中起關鍵作用的一類細胞表面分子家族。是由兩個糖蛋白亞單位α和β通過非共價結合的方式形成的二聚體跨膜糖蛋白受體。目前已知的有αv,α1……15種α和β1,β2……8種β亞基,組成了至少25~28種整合素分子。如αv可與多種β組合成αvβ1,αvβ3,αvβ6,αvβ8等多個整合素分子。每一種整合素分子的組織分布及配體具有其特異性。整合素家族是許多ECM成分;膠原(Collagen,Col)、纖維蛋白(Fibronectin,FN)、層粘蛋白(Laminin lN)玻璃體結合蛋白(Vitronectin,Vn)等粘附受體的配體。一種整合素可以識別不同的配體,不同的整合素也可識別同一個配體。如αvβ3共同識別Vn、FN,Col等上的ARG-GLY-ASP(RGD)三肽結構而作為它們的共同受體,同樣αvβ5,αvβ3均是Vn的配體,α3β1,α4β1,α5β1均是FN的配體,α1β1,α2β1,α3β1是Col的配體以及α1β1,α2β1,α6β1是LN的共同配體。
整合素幾乎存在于所有細胞的細胞膜上,介導與ECM粘附。正常組織中整合素表達存在量的差異。如正常上皮細胞中有α3β1的表達,而其在人類黑色素瘤的增殖和轉移表型中及神經瘤細胞侵入正常腦組織時的表達量是增加的。乳腺癌、結腸癌等腫瘤細胞中整合素表達的種類、量與正常組織和良性腫瘤相比,明顯不同[2]。腹膜是由間皮細胞及基質構成的,而整合素作為各種基質成分的受體,在卵巢癌腹腔轉移中可能具有重要作用。有研究證實,在卵巢癌腹腔轉移的早期,另一類介導細胞-基質作用的CD44分子在癌細胞與腹膜的粘附中僅起部分作用,研究者認為整合素可能在此過程中起關鍵作用。
已有許多研究發現卵巢癌細胞株,患者卵巢癌組織標本及腹水癌細胞中均有許多不同的整合素表達[3,4]。Canistra等研究發現各種卵巢癌細胞及組織標本中整合素表達的種類和量存在著一定的差異,但αvβ3,β1都表達卻是它們的共同特征。進一步研究卵巢癌細胞上表達的整合素與腹膜轉移的關系,則發現盡管癌細胞上有與FN粘附的αvβ3,α5β1表達,且腹膜間皮細胞也有FNmRNA和蛋白質的表達,但αvβ3,α5β1單抗并不能阻斷癌細胞對腹膜的粘附。因此,認為卵巢癌上普遍表達的整合素雖對ECM有識別,似乎并不介導卵巢癌細胞在腹膜轉移時對腹膜間皮細胞的粘附,但可能與侵入間皮細胞下基質有關[3]。Bottini等人的研究則發現α6β4表達極性的喪失與腫瘤的惡性程度有關。正常卵巢組織中α6β4則呈極性分布,僅在基底膜處的上皮細胞或此處上皮細胞的基底膜側上連續、線狀表達,良性的和分化好的卵巢癌僅在包圍瘤結節的周圍細胞的上述部位表達,癌體內部呈陰性,低分化卵巢癌的癌灶邊界表達減弱且不連續或消失,而癌體內部卻呈陽性表達。Skubitz等的結果與此相同,并發現卵巢癌腹水轉移細胞中α6β4的表達比實體癌細胞明顯減少[4]。Carreiras等研究發現:能代表體內、體外試驗中卵巢癌轉移模型的人卵巢癌IGROV-I能與各種ECM成分Vn、Fn、Col等有效粘附,但用該細胞表達的αvβ3單抗處理該細胞后僅對Vn的粘附出現明顯抑制,免疫熒光分析進一步證實與αv共同構成完整整合素分子的是β3,在培養細胞、癌組織標本中αvβ3的檢測結果認為αvβ3及其配體Vn在卵巢癌的侵襲行為中起重要作用[2]。
Yoshiko等對整合與表達與卵巢腫瘤轉移的機制研究發現:從同一鼠卵巢癌細胞OV2944分離出的高轉移株(OV-HM)比低轉移株(OV-LM)對FN的粘附力低,雖二者均有識別FN上RGD結構的α5αv和高表達的整合素,便用FN刺激后OV-HM局部粘附激酶酪氨酸磷酸化(Tyrosine phosphorylation of Focal Adhesion Kinase,p125FAK)水平明顯減少,OV-LM則明顯提高,FN沉積量的變化也與此一致。因此認為,高轉移的細胞株OV-HM上整合素-FN相互作用介導的粘附能力的降低和轉移能力的增強并不是由于癌細胞整合素表達數量減少所致,而是由于整合素/p125FAK磷酸化系統功能不正常所致[5]。p125FAK的酪氨酸磷酸化是細胞信號傳遞通道開啟的重要早期信號[5]。越來越多的證據認為,整合素可能通過介導跨膜信號傳遞在細胞生存、生長和轉移中起著關鍵作用。因此,推測整合素對卵巢腫瘤可能也是通過上述跨膜信號傳遞的改變而發揮作用。
2.2鈣粘附素與卵巢腫瘤
鈣粘附素是一類鈣依賴性糖蛋白,主要介導同種細胞間的粘附,它分為E-cad,N-cad,P-cad三個亞類,其中E-cad在維持組織完整性方面起重要作用。E-cad在正常組織細胞中有表達,胃癌、乳腺癌、肝癌等其表達下降,故E-cad與這些腫瘤的轉移及病期進展有關。用E-cad抗體或反義RNA導入高表達E-cad的細胞株,可明顯提高該癌細胞株的轉移力,而用E-cad cDNA轉染侵襲力強的上皮腫瘤細胞,在體外可導致其侵襲力的下降和成瘤性、轉移性的減弱。E-cad基因位于16號染色體長壁上(16q),被認為是一種重要的腫瘤轉移抑制基因。該基因失活或突變則導致E-cad表達消失或減弱,這與腫瘤形成及浸潤密切相關。
正常卵巢組織中E-cad僅在上皮細胞中有表達,位于細胞與細胞交接處;同時觀察發現卵巢癌中E-cad在此處也呈陽性表達。另有研究發現,正常卵巢E-cad僅在包涵囊腫內層上皮細胞及上皮細胞在基質的反折處有表達,卵巢表層上皮無表達;良性卵巢腫瘤,卵泡膜細胞瘤在圍繞基質組織的上皮細胞膜上有E-cad強表達,卵巢癌與上述結果相同,且Ⅲ期未分化癌,胞漿中也有E-cad表達[6]。故認為,E-cad的表達與卵巢腫瘤相關,且推測正常卵泡包涵囊腫和交界性囊腫,上皮層E-cad的細胞特異性表達,可能在囊腫向惡性表型進展的早期過程中起作用[6]。Darai研究還發現:E-cad在卵巢癌患者血清中可不升高,而在卵巢腫瘤的囊液中往往含量增加。通過對囊液E-cad含量的測定可以幫助判別其惡性程度及其預后[7]。
盡管上述研究并沒有發現隨卵巢腫瘤病期進展E-cad表達減少的現象,但卻有研究發現卵巢癌轉移灶中E-cad表達低于原發灶[6]。接受人類卵巢細胞株種植的裸鼠中及卵巢癌患者腹水中癌細胞比實體瘤E-cad表達明顯減少。半定量RT-PCR對E-cad的轉錄檢測結果與此一致。而體外腹水癌細胞細胞的侵襲能力卻遠遠高于相應的實體癌細胞。此外,研究還發現在卵巢表面上皮轉化為腫瘤的過程中,在細胞信息傳遞通道一縫隙連接處E-cad的表達和功能性粘附減少。關于基因突變,Bcrchor等研究了135例卵巢腫瘤患者,僅一例有基因突變,突變位于Catcin粘附區。
2.3選擇素與卵巢腫瘤
選擇素是帶有一個細胞外凝集素粘附位點的單鏈跨膜粘附蛋白。它介導對細胞間糖配體如Sialyl-lews-x組份的識別。主要表達在造血細胞或血管內皮細胞上,它也分為L、P、E—選擇素三個亞型,分別表達在白細胞、血小板、被激活的血管內皮細胞上,選擇素是介導細胞趨向炎癥區域的重要調節因子。選擇素可能通過介導腫瘤細胞對激活的血小板或血管內皮細胞粘附而促成轉移,可能與腫瘤轉移的方式和器官選擇性有關。
正常卵巢上皮細胞,卵巢癌細胞株及患者組織標本與腹水癌細胞中均無三種選擇素的表達[1]。但也有人認為有表達。培養的卵巢癌細胞株上選擇素配體lex表達高峰與細胞生長高峰出現時間一致,因此認為癌細胞可能通過增加其表面選擇素配體lex來提高對轉移位點的粘附,并使其在粘附后迅速增殖。用與卵巢癌細胞表面選擇素配體的類似物處理細胞后,該細胞對此選擇素介導的粘附作用被抑制。因此利用粘附分子或其配體類似物來抑制某些粘附分子介導的癌細胞的粘附生長和轉移,將可能成為一種腫瘤浸潤轉移阻斷方法。
2.4CD44與卵巢腫瘤
CD44分子是由CD44基因編碼的一種跨膜糖蛋白,其基因通過外顯子選擇性剪接,形成目前所已知的至少9種CD44分子亞型,主要分為兩類:一類稱標準型CD44S或CD44H,另一類稱變異型CD44V或CD44E。
CD44分子被各種細胞廣泛表達,如上皮細胞、造血細胞的淋巴細胞等。人類結腸癌、乳腺癌的研究發現,CD44V與這些腫瘤的轉移和進展相關。卵巢癌的體外實驗[1]和體內實驗[8]均證實以透明質酸為配體的CD44H,在卵巢癌腹腔轉移中對癌細胞與腹膜間皮細胞的粘附過程中起部分作用。體外研究發現,粘附到間皮細胞上的癌細胞表達的是CD44H,且粘附力弱的細胞表達水平低或缺失[1,12]。用CD44H cDNA轉染粘附力弱的卵巢癌細胞能恢復它們對間皮細胞的粘附能力[9]。在體內研究也發現腹腔轉移時,最初粘附到腸系膜上的均是CD44陽性的卵巢癌細胞[10]。用CD44單抗處理卵巢癌細胞后腹腔轉移灶數目明顯減少[8]。因此認為CD44與卵巢癌轉移密切相關。但也有認為CD44并不起關鍵作用[11]。CD44E與其它腫瘤的血行轉移和不良預后有關。由于卵巢癌以腹腔轉移為主,因此推測CD44H和CD44E都與腫瘤轉移相關。
3.小結
綜上所述,細胞間粘附力降低使其脫落于腹腔繼而對腹膜間皮細胞及其下基質粘附,可能是卵巢癌易發生腹腔轉移的重要分子基礎。卵巢癌由于廣泛的腹腔轉移及由此產生的腹水,加之不能完全手術切除彌散轉移灶以及對化療的抗藥性,使許多患者既使還沒有發展到遠處轉移可能已死于各種綜合癥。細胞粘附分子與卵巢腫瘤的發生、侵襲和轉移密切相關,因此對腹腔種植轉移過程中粘附分子的研究,有助于闡明卵巢癌發生和轉移的分子機制,對腹腔轉移提供一個臨床和治療策略。有關這方面的研究對今后的治療有重要的參考意義,并對卵巢癌的腹腔轉移、診治取得突破性進展。然而,這一領域的許多問題還有待于進一步深入研究和闡明,尤其是各種粘附分子在卵巢腫瘤轉移發生的各個階段中的作用以及它們之間的關系,我們期待著在今后的研究中取得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