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真的好厲害,一下子就過了33,眼看著就是人到中年了,可怕。但更可怕的是,我發現了一種現象:時間竟可消磨了最初那至真至純的愛意……那么,這就算是一篇一個負心男人給自己寫的辯白吧。生命很短暫,其實不需要太多的解釋。但作為一種安慰,一種反省,似乎還是要的。
當這個女人的丈夫已在夫妻正常的生活軌道上來了個急轉彎,而他的妻子卻仍在既定的路上奔忙,那情形應該是比較悲慘的了。可惜,這種悲慘,卻降臨到了自己妻子的頭上……
想來,不少中年男人和我差不多,已經結婚多年了。而他們與另一半的關系呢,我想或許也和我差不多:與妻子之間的親情多于激情。男人在外工作要抵制很多誘惑,對內則日復一日過著平淡無奇的生活,盡管已經覺得很累很枯燥,但也很滿足。所以,這么多年來,我與妻子對此無所謂,有點安于現狀的意思。
有人說,中年女人很累;也有人說,中年女人有福。我幾乎沒有看到什么中年女人比較幸福的,總之我想,當這個女人的丈夫己在夫妻正常的生活軌道上來了個急轉彎,而他的妻子卻仍在既定的路上奔忙,那情形應該是比較悲慘的了。可惜,這種悲慘,卻降臨到了自己妻子的頭上。
當主任把一位新分配來的女大學生突然帶到我的面前,說是來實習,且分配給我帶半年時,我心中莫名地產生了某種飄飄然且豁然開朗的感覺,無法說清,只覺著有某種欲望早己飛身躍進那動人的旋渦。
幾個月過去了,而對這一切,我的妻子并不知情,還是心滿意足地過著柴米油鹽的生活。
青春漸逝后的她,其實已一無所有了……
想來,結婚后的女人往往是沿著一種道德的軌道往前走,她們也愿意這么一直走下去,正如一首歌里唱的那樣,慢慢變老,而且女人們竟然把這當作一生中最浪漫的事情!這,想想當然沒錯。而我呢,除了道德上我可能錯了,婚姻法上我可能錯了,事實上我只是在聽隨真實情感的召喚。和妻子的是親惰,和女大學生的才是愛情?只是,我該怎樣理順這種有點混亂的困境?
回想一下,結婚之初的妻子,也曾嬌羞可愛,也曾善解人意。漸漸的,我發覺她開始放棄了自己的夢想,放棄了做美好的女人。油鹽醬醋、孩子父母都是正當的借口。青春漸逝后的她,其實已一無所有了。可見這是一條真理:當女人放棄自己時,導致的結果必然就是那種傷心無助�?煽纯次覀兊乃闹埽茉缫郧�,女人們就習慣了依附,內在已不能獨立。
女人們都是愛浪漫、都是愛美的,但浪漫不可能一輩子,打扮裝飾的時間過長,也會累,任誰也無法忍受。那么,婚姻就是這一切的一種完結?放心交出自己了就可以不管不顧?女人們啊,既然是下了賭注,就必須睜大眼睛,因為這漫長的豪賭,如果直至上天將你們分開,那自然很好,可一旦輸了,便是女人的全部。
這人哪,就是賤。在人的一生中,從某種意義上講,能有親情已不錯了……
什么,你對我說什么?“本來你的情形是一種普通困境,情節也司空見慣。但你通篇語氣輕浮,諸多詭辯,態度實在惡劣。因此將你劃入操蛋男人之列�!焙冒�,罵我無所謂,罵得再狠一點也無所謂,畢竟我做錯了事。那么,就對我的那不幸的妻子說上一句吧?“或許我同情你,一個在無知無覺中憑慣性過日子的女人。我非常清楚一旦獲悉真相,像你這樣的女人會是怎樣的傷心無依。”怎么這么說我的妻子呢,她可是一點錯也沒有的啊。
什么,你還在說我那不幸的妻子?“我會在你的傷口上再撒點兒鹽:在這外遇事件里,你其實也是共謀犯�!边@是從何說起?是我對不起她啊,她怎么可能自己背叛自己?“其實對你而言,現在壓根不是什么困境。沒準還頗為自得。充實是嗎?被兩個女人關愛的滋味是不是很剌激”我可從來沒有這么。
“是不是真實情感你日后自知。在什么方面錯了我也不提。欲望帶來的快樂你可以去把握,某種程度上講你是可以選擇的。但拜托看在你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為你老婆留條生路。我指的不一定是錢,更重要的她的自尊和信心。難度在這兒……不過我也為你擔心:現在新鮮的,日久也會枯燥,到時老樹再發新枝?掂掂自個兒是不是道格拉斯。外面誘惑越來越多,你是不是一聽召喚就奔出門去連鞋都不顧?”不錯,老兄你說得不錯,這人哪,就是賤。在人的一生中,從某種意義上講,能有親情已不錯了。多少人連這都眼巴巴盼呢。
但我發現對枕邊人的感覺發生了錯位,那么,我是否可以開始另一段時間……
“好了,我火氣大了點。其實這種事兒一多,好分好散的不少。可你不能這么理直氣壯,你得冷靜,什么都忍,想明白嘍。你得真是個男人�!睂Γ阏f得有道理,畢竟,我和她也是相愛或曾經相愛的人,我們曾共同擁有時間�?鞓返�、難忘的共享時間。那時因為清楚時間是有殺傷力的,因此我們投入,努力。辛苦,也甜蜜。那時啊,時間在幫我們建筑夢想。難道不正是為了這時間的延續,我們邁過了婚姻的坎?可你看看,同樣的時間竟消磨了愛意,接下來的時間里夢想死去,建筑荒蕪,感官麻木。職業、孩子、空洞的家庭。不錯,有什么理由重要過你的枕邊人?但我發現對枕邊人的感覺發生了錯位,那么,我是否可以開始另一段時間?
“但問清自己,究竟需要的是什么樣的時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老兄,真的。我現在知道的是:要在清楚的時間里明白地活著,想來這樣應該離快樂不遠了罷�?鞓罚‰y道我們每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是為了痛苦?記得小時候,最快樂的事情就是過生日。不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日,同時,每個人又都是一條涓涓細流。我們把生日看成一個紀念日,實際上,它就是那涓涓細流流過后留下的痕跡。呵,涓涓細流終究也擺脫不了匯入整條時間長河的宿命。這,正如我們的一生。
時間能解決一切問題。其實我想,應該是說:時間太強大了,它解決問題的方式是毀滅,毀滅一切問題,包括產生問題的主體和客體。一切都得按照時間的意志而改變(另一種毀滅)。就如同河里的石子,最終都會毫無選擇地,無一例外地變成圓圓的卵石。
婚姻也一樣,時間會讓它失去原來的樣子。于是,我終于理解:為什么人們都很歡樂地迎接每一年的到來,無論歡樂的人,還是悲傷的人。似乎大家都不知道,我們迎來的是我們的宿命�。�
人就是這樣:看得深刻使人悲觀;想得豁達使人懂得去苦中作樂!既然如此,那么,還是讓我們盡量在清楚的時間里盡可能明白地活著好了,這樣,對自己,對別人,都有好處。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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