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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乎都不說話。我有時想和他溝通,可是他卻一副冷冷的樣子,我的話立即又咽進了肚里。再這樣下去,我的精神都要崩潰了。”孫紅(化名)凄楚地說。
長期遭受丈夫冷漠對待的孫紅提起離婚訴訟后,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開庭審理了此案。法官通過對案件的審理發現,與丈夫陳亮(化名)走過10年婚姻之路的孫紅,竟然還是處女。
最近一段時間,媒體相繼報道“家庭冷暴力與10年無性婚姻”這個案例。文中提到,陳亮與原告孫紅在1999年登記結婚,至今已經10年。據孫紅自訴,婚姻生活始終伴隨著男方對她的欺辱和傷害,主要表現有:陳亮否認雙方的婚姻關系和孫紅的妻子身份,在父母、家人面前始終聲稱自己單身;經常無故對孫紅進行貶低、辱罵、威脅,用語不堪入耳;實行嚴格的經濟控制,家中大小收支均由他一人掌握;限制孫紅與其他人來往;毆打孫紅;無任何正當理由始終拒絕履行丈夫義務,婚內無性長達10年之久。據孫紅自訴,男方性格孤僻,幾乎從不與朋友及同事來往。他的日常生活依賴孫紅服侍,包括在平房居住期間,大小便都在家中解決,再由孫紅外出倒掉,即使是在最寒冷的冬季半夜,時間長達8年。
當事人具有人格障礙基礎
在這個案例中,顯然存在家庭暴力,而且是行為暴力和冷暴力都存在。但其冷暴力又不同于那些常見的因為性格不合、積怨太深而產生的家庭冷戰。因為在大部分家庭冷暴力中,當事人在家庭以外的場合一般表現“不冷”。而本案中丈夫陳亮的某些表現卻讓人感覺他無論在家庭還是社會,都比較“冷”。這比較接近精神科的一個診斷:分裂樣人格障礙。由于沒有接觸到當事人,在此僅根據媒體報道做一些嘗試性、假設性的分析。
據已有的報道,可以發現陳亮有以下特點:冷漠孤僻,被動退縮,有攻擊性,無同情心,社會功能不足等。這符合《精神與行為障礙分類ICD-10》中對分裂樣人格障礙描述的數條診斷標準:情緒冷淡、隔膜或平淡的情感;對他人表達溫情、體貼的能力有限;對與他人發生性接觸毫無興趣;幾乎總是偏愛單獨行動;沒有親密者,與人不能建立相互信任的關系,也不想建立這種關系;明顯地無視公認的社會常規及習俗。
診斷標準規定,至少要符合以上描述中的3條,才能診斷為分裂樣人格障礙。而陳亮幾乎全部滿足上述標準。從精神科的角度看,不排除他是一個分裂樣人格障礙患者。而人格障礙者具備完全責任能力,如果觸犯法律,依然要承擔相關責任。
人格障礙在精神病學里是指人格特征明顯偏離正常,使病人形成了一貫的反映個人生活風格和人際關系的異常行為模式。這種模式顯著偏離特定的文化背景和一般認知方式(尤其在待人接物方面),明顯影響其社會功能(生活、學習、人際交往等)與職業功能,造成對社會環境的適應不良。病人雖然無智能障礙,但適應不良的行為模式難以矯正,僅少數病人在成年后程度上可有改善。診斷人格障礙的要點是患者的內心體驗與行為特征(不限于精神障礙發作期)在整體上與其文化所期望和所接受的范圍明顯偏離,這種偏離是廣泛、穩定和長期的。
在《精神與行為障礙分類ICD-10》中關于分裂樣人格障礙除了前面提到的標準之外,還包括以下幾條:幾乎沒有可體驗到愉快的活動;無論對批評或表揚都無動于衷;過分沉湎于幻想和內省。